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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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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天又在下着雪。这是一个陌生地带,我问路后便跟着一行人在走,是同路的人。前面走着的好像是一户人家,有一个女孩子在带队,跟着的好像是一个父亲和她的两个弟弟。我总觉得这条路不好走,我在高声问:“为什么不往别处走呢?”没有人理我。我折了根树枝在做拐杖。走过了一条山坡边的小路,正在走过一处悬崖边,有一段路很窄,而且有一个地方要跨过去,好像这是一条近路。那女孩走在最前面,她一脚踩空了,手也没抓住东西,人掉了下去,她父亲想拉住她也没拉住,眼看着她在掉下去,她可能自己也想不到,她朝她父亲看了一眼,我想这是她今生最后的一眼了。还好我们走过了这处悬崖,又走到了一处山坡边的路,这户人家在找下山的路,可是这里仍旧很陡,不可能有下山的路。突然我的脚一滑在往山下滑下去,这速度太快了,我想用树枝撑一下,但我的人却弹了开去。我落地时正落在一间屋子的房顶上,还趁势在滑下去,然后落在了一堆东西上面。我回头一看这间屋子是一个土地庙,边上有一口井,井口还在冒热气,井旁放着一张条凳,条凳上坐着一个僵尸般的人,他在问我:“你来找我?”我想不起有什么事要找他。井旁还有间屋子,四四方方的,四面都有窗,可能是以前的一个亭子改建的。两根柱子上有一副对联:“雪覆孤峰白”、“残照露瑕痕”。边上还拴着两匹像驴子的动物——比驴子小,脸像狐狸,颧骨突出,嘴往上撇,有一股笑眯眯的样子。我是落在了一个草垛上,他在叫我快下来,可已经不用下来了,有雪在滑下来,这堆东西在松动滑开去,好像要雪崩了。他把那条凳在递过来,我们一人各抓住了一头,又一股雪在山坡上滑来,我们在被冲着走,好像抓着条凳在冲浪。这是一张八脚条凳,每边四个脚被包在了一起,还装有抽屉,这可能是一张古董凳。不久雪停止流动了,条凳也失去了滑动的冲势,我们已在一条溪边。我在问他是谁,他说他姓钱,以前是保长,现在是在管理土地庙,还有那口热水井。我觉得这是一座废弃的庙,我不知他是人是仙。这时我听见有东西在溪水里发出“啊、啊”的叫声,这叫声还吸引了鱼,有鱼在抢水过来。他说,这是一种腔肠类动物,吸附在溪沟的石头上,鱼很喜欢吃的。我在翻开溪石,果然有水母一样的东西吸附着。他在告诉我顺着溪沟再走两里多路就到“某某村子”了,从那可以回到原路。我看看天就要黑了,我在邀请他一起跟我到村里去,他说他还要管住这里哩,他背着条凳往那方向消失了。……我来到这村里时,路上我跟着的那户人家也在了,那女孩的尸体已经找回并抬到了这里。她父亲很痛苦,他在唱着一曲哀怨的京戏。她身上盖着一块黑布,直直地一双脚露在外面。……

    这是已经要到家了。我这双脚似乎结成了硬邦邦的冰,在马路上直挺挺地移动着。心想能够碰到一个熟人吧,可路上看到的都是陌生人。走过了一个孤零零的小店,灰旧色地仍开着,我记得曾在此买过东西,那时还丢了一辆自行车——我停好了自行车,然后买好东西边吃边走了,等我记起再回来时车已没了。今天看见有一辆自行车停着,已锈迹斑斑,胎也没气了,好像是我丢的那辆,想来事情已久远了,对我已毫无用处了。

    我已到了家门口了。门前是雪白的一片,好像是密密麻麻的白菊花,连一人多高的墙上都是白色的,这难道也是花?原来是结着的层层的冰花。还有人在拍照。阳光只照到屋前的路边,围墙后是界限分明的阴影,我看见父亲在阴影里莳弄着花草,在一些空缺处补种植物。我心里好像有一种内疚,我在走过去说:“让我来种吧”。我握住了父亲的手,虽然粗糙而却暖暖的,我人还在瑟瑟发抖,这大概是在阴影里的关系?我应到朝南处晒晒太阳,父亲拉着我到了屋前的道地上,在这里我身上也感到暖暖的了。这时我感到身体自动地平移了一下,好像移到了太阳的聚焦处,在这聚焦处我又看见了海市蜃楼,看见的景象好像是倒的,我在调整视线。这画面上的地方我根本不认识,一个人正从荒漠的边际走过,那里阳光充足,还有一棵孤零零的植物,植物上结着鬼脸似的果子。这大概是幻觉,我闭上了眼睛静坐了一会,然后到屋里吃了点东西。我娘不在,父亲说娘去看了外婆后,说外婆已经身体不太好,俺娘去给外婆找药去了。我在想俺娘,我从窗户中看出去,发觉阳光在道地上移动着,然后倏尔消失了,并在下起雪来。雪似乎对我有一股吸引力,我从后门走了出去。我来到了街上,街上行人稀少,大多数店门还关着。雪还在飘,飘来的雪已像一朵朵的棉花。这路边的垃圾箱也硕大无比,足可容下一个人,又像有个棚子的摇篮,还真看见了有一个人卷缩在这垃圾箱里,还在风中摇来摆去。不远处有一个花园,围着低低的栏杆,那里人在接踵而至,那里好像很热闹。我也走了进去。斑驳的雪地里人们三三两两地在赏雪景,年轻的女子仍穿着超短裙,后摆还是弧形的,细带似的三角裤在那缺口处时隐时现。我搓起了一个雪球,我似乎找不到要扔的目标,或者是这些目标不能扔的,我狠狠地把雪球扔在了地上。我走过了一个“武功祠”,每年过年之前,练武功的各门派都要到这里来聚会,我看进去他们都在坦诚相见,都赤裸着上身,有的年纪还有点大了,他们是在比不怕冷的功夫还是在显示肌肉?这时走出来一个演武打片的大明星,这应该谁都认识的,但人们变得很冷漠了,没有人在迎上去,他只穿着短袖和短裤,显得与众不同,但也冷得在发抖,一个随从马上给他披上了一件大衣,他脸上只有一个表情,好像很满足的样子,但身体看来也是强弩之末了,他随即走进了对面的一个大酒店。雪越下越大了,大得已失去了眼前的风景,我走进了一个用层层叠叠白纱帐围起来的帐篷,开始我以为是被雪裹住了,后来我发觉不是雪,是一个迷宫,这里面有点暖和。我想用手拉开这些帐幔,我手一接触便被击伤了,伤在劳宫穴与阳溪穴之间,紫黑的血像蚕吐丝一样在挂出韧韧的一条来。触到的手指也已腐化,像一个烂掉了的菜根。我虽被白色布幔困在了中心,耳朵仍能听见外围人们议论的声音。我这好像是进入了一个舞台?可走不出去,在团团转,肚里有一种有劲无处使的怅然。有一个涂脂抹粉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也钻进了这里,是一个俗了不能再俗的女人,一个毫无内容的女人,没有一个地方不经过人工修饰的。但的确是个女人,也穿着超短裙,露出着粗壮的大腿。这是一种安排还是一个陷阱?她在嗲声嗲气地叫着我,然后脱成了三点式,躺在地上在呻吟起来,边呻吟边在喊我:“哥。大哥诶。”她是来做春宫戏的?我血脉在贲张,我恨恨地打算假戏真做了,我扑了上去,扯下了那条三角裤,这时她却尖声地喊叫了起来,还拼命地在抵抗,同时我闻到了一股恶臭,她在屁眼里挤出一吊干屎来。“这是中洲否塞,上下不通,阴阳乖离,伤神失意。待矢气一通,脏躁可愈。”她开始在一旁抽抽泣泣地哭了起来,说要去告我。我听见帐幔边有声音在跟我说:“按坎离位而快走!”我好像懂了,我终于逃出了这迷魂阵。这女子也跟着我出来了,她说要我赔偿。外面有许多人在听这出春宫戏,我要他们给评评理,他们在给我证明说她是自愿的,我并没有强迫她。他们还听见她先在喊我,是她在引诱我。她说她不管,她一定要我赔。我不知道她要我赔什么,那好,我向她在赔罪。这时我非常厌恶自己,我拿出一把刀来,一刀要把烂菜根样的指头剁了下来,并在说要拿给她,这女子吓得在逃了。还好我只是在指头上轻轻地割了一刀,手指并没有烂,只是一层烟灰。当我抬起头来时看见一个胖和尚正嘻嘻地朝我笑着,我正刻骨铭心地痛,他似乎无比快乐,我在问和尚:“何以为乐?”和尚口吃地在说:“麻三斤。”我以为是疯话,顾自在往家走。一路上手指的血仍在点点滴滴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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