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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蝎小说www.moxiexs.com提供的《虚无之垠》第二部分(二)(第1/2页)
『地球公元纪年2135年10月16日上午,Scientific front总部,会议。』
“同志们好。”司令说。
“我们已经大概知道了DO下一步的计划。他们还有两块金属板,我们要在他们用金属板开始行动前把金属板夺过来。另外,还要去那边杀一个人。”司令端坐下来。
“可是Destroyer_of_Organization又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,威胁也不是最大的。”
“要是DO不是我们的敌人,那么我们就没有敌人了,只有创造我们然后又想玩死我们的神。”
“可是我们已经没有精力去和他们争了。”
“但威胁还是有的,”司令回答,“要是虫洞被他们发现了,下场应该也会很糟。”
“好吧。”那名军官终于不再说话。
“那么接下来就是一个关键的问题。谁去那里?”
没人回答。
“其实我们已经做好了没人去的打算,没关系的,各位只要尽力而为就行了,我不会强求。”
还是没人回答。
司令叹了口气,摇摇头,但并没有怎么失望。
就在他准备宣布散会时,一个声音响了起来。
“我。”
炎月晓冷冷地说。
……
『同时,高能激光实验室遗址前,叶煙。』
叶煙站在遗址前,望着这片废墟,。
六十多年前,就是在这个地方,激光失控把这里烧成了废墟。
他的父亲,叶映苍,也在这次小规模爆炸中化为了灰烬。从此以后,他“痛”失双亲。对,他自己觉得似乎并不怎么痛。父亲从来不与他玩耍、交流,而母亲则很忙。
他小时候最喜欢爷爷。爷爷也是个科学家,只是每隔一段时间会去一个地方,不告诉任何人那是哪里,包括他。
他爷爷就是叶繁仪教授。
叶煙已经八十多岁。他是世界上第一个知道SF情况并且与之建立联系的外人。
他有“漆黑之血”,所以他现在看起来仍是三四十岁左右。作为一名科学家,他也曾为SF做过很多贡献。但,现在,他知道他活不长了,全世界也都活不长了。
2027年,叶繁仪作为SF先驱加入SF。但叶映苍知道“它们”的存在后,不愿加入SF,于是他们成了外人。
他最后来到父亲的坟前祭拜了一次,然后转身踏着草浪走远了。
虚无空间遇到了很多问题,他决定加入SF。
再见,世界。
……
『十个小时后,虚无空间。』
叶煙终于走进了这里。按计划,等黄延忱一行人来到这里就会封闭,也就是说还有两天就要封闭了。他可以一直呆在这里。
他径直来到A组基地,随着升降机下降,在大厅里绕了一圈,然后看到了白风垠的背影。
白风垠正在发呆,不过看见叶煙还是立马认出了他。
两人短暂的对视了一眼。他们是老朋友了,不过最后一次见面已经是十七年前的事。
简短的寒暄后,两人在沉默中坐下。
过了一会儿,白风垠终于轻声地开口:“你要看星星么?”
“走吧。”叶煙说。
两人来到金属平原上,白风垠仰头望向黑色的深邃的背景下映衬着的虚假星空。
三千多个光点闪烁跳动着。在这里,全年可以看到六千九百七十四颗星星。这是在地球上能见度最好的地方全年所能看到的星星总数。
两人静静地望着星空。
“想想啊,在地球上,它们彼此相距几百光年或者更多,跨越了那么漫长的时间,到达地球的只是一束光……一亿五千万千米外的太阳,它的光要八分钟才能到达地球,总感觉这很虚假……”
“如果我们去地球,就只能看见金星和天狼星了,看不到那么多。”白风垠插嘴。
“每想到这里,就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。”叶煙并没有在意自己的话被打断,继续说,“为什么当初仓颉不为这种感觉造一个词或字呢,现在我们只能说它虚幻、遥远,但却又真实。我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,但我也不知道我想不想知道。”
“你是想谈哲学么?”白风垠突然问,语气中带着轻蔑。
“或许是吧——这总让人联想到存在的意义。”
“那么你的意义是什么?”
“嗯,这似乎无法用语言表达。不是没有意义,只是……也许可以这么说,‘意义’本身并没有意义。”
“很好,有点接近。”白风垠用略带讥讽的口吻轻声说,至于接近什么,他并没有解释,“说说你推导的过程。要是觉得无法用语言表达,那也就算了。不过你知不知道这可能只是因为你不知道如何真正巧妙地使用语言?”
“也许吧。我不是觉得不难表达,只是似乎要很长时间,信息量很大,大脑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。总之,就是知道自己想说什么,却不知道该怎么说,说不出来……我得勘酌一下词句。”叶煙老实地回答,然后深呼吸了一下。
“随你的便吧……你或许可以先说说以前你怎么想。”
“呃……好吧。最初……”
他们坐在冰冷的地板上,遥望灿烂的星空。
……
不知过了多久,他们终于一齐起身。白风垠向基地方向走去,走了一段路之后,才发现叶煙根本就没有跟来。
白风垠回过头,看见叶煙还站在原地。
“好了,快走吧。”
但叶煙不为所动。
“你要是愿意多呆一下的话也可以,我先走了。”白风垠说。
叶煙叫住了他。
“我不决定留下,我要离开。”
“为什么?”白风垠平静地问。
“麻烦你帮我转告他们一下。”叶煙没有回答白风垠的问题。
白风垠走过去,递给他一瓶“漆黑之血”,然后深深地对他鞠了一躬。
“保重。”
白风垠也不再多说什么,缓缓地回头,继续走向基地。
进入升降机前,他回头,看见叶煙正坐在送他来的飞船里,隔着玻璃对他挥手。他的面庞已经看不清了,但隐约可以看见他的嘴还在动,似乎在无声地说出“再见”两字。
飞船升起,从太空城顶部的出入口飞出。
升降机沉入地下,如浑浊的海水淹没了他。
……
『未知年代,未知地点。』
宁静的夜空下,睡卧着安详而沉稳的城市。灯光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,没有一点儿声音。
在这广阔的背景下,两个男孩儿在城市远处的草丛中,遥望着最高的那栋楼。他们面对着城市,看不清面庞。他们的背影,是比星空的黑色还深邃还黑暗的剪影。
其中一个男孩双手环抱着膝盖蜷缩着坐在地上,昂起着头。另一个男孩儿站着,仿佛他是永恒不变的雕像,默默地看着这个世界。
隐隐地,一个数字,慢慢地浮起。
四千一百三十七亿。
后面还有一个单位:年。
这段岁月对应的还有另一个数字,零点零二。
单位是:毫秒。
孤独也许就是这样吧,在两千万年的黑暗中什么都不能做地呆着,想死都死不了,最后心绝望了,死了,但躯体还在;在几亿年的岁月里,没有人的地方,在高高的地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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