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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蝎小说www.moxiexs.com提供的《华年一梦》《纸币》十六节(第1/2页)
十七岁,在成年的尾巴上挂着。但,在青春的厚度上站着。
青春在十三岁开始,如生理初来,对于世界极其陌生恐惧。将自己保护得严严实实的,生怕别人知道自己的小秘密。待得日记本的开销一栏加上了卫生棉——日久积累之后,人也随之成长不少。
似乎每一个人都是由自己的性特征而开始意识到人生的含义。
苦恼,含蓄,萌芽——第一次牵手,第一次接吻,模糊并且紧张的被男朋友的手伸进衣服之中。
这些美妙的而被道德克制的东西,其实就是人类本我的情感宣泄。它很害羞,却自动夹带着每个人对于世界的看法。
—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世界,都依靠着这个小世界而立足。当诸多的小世界融汇交织,会产生很多复杂的东西。只是,我们需要选择的就是爱而已。
就像十七岁。若是站在高处,我大抵会被众人唾弃吧!年纪轻轻,与两个男人发生过性行为。
可是,又有谁站出来做榜样呢?
我的十七岁不会模糊,糊涂。我庆幸我拥有过这段经历,无人配评论于我。
因为受过伤害,固然学会珍惜。当这些事例成为话题,就像钱钟书先生散文一篇《谈笑》一样。为了幽默而幽默,就像卖笑的小丑。只能博得众人一笑,而解决不了任何实际的问题。
曾几何时,我拥抱着千寻哭诉过。这大抵是我内心最深处的伤感了,亦或者是一种愤怒。
千寻就像烈火,将我心中冰冻住的晶块融化,将积压的炎火引导而出。转化为滚烫的泪水,还有怨妇似的言语。
"千寻,我在母亲离世的时候便有自杀的念头。但一直没能实行,我仿佛随时可以死去一样。这感觉就像我从前喜欢写日记,后来因为工作,渐渐失去了那番热情。可并不代表我不敢,只是还不想。"
千寻说"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伤感的过往,亦或者内心深处有着什么恨意。可是生命不能这样就消散。"
我说"是的千寻!可我没有这么想,我是依靠着那份悲恨感而存在。我其实更想看看,那些仅仅依靠宗教形式的戒取之见而生活的人们,是如何的空虚。我恨过这个世界,开始源于父亲,后来是母亲。再后来就是我从第一个男朋友家中跑出来,那些人的目光。我虽想要忘却,奈何总在浮现。"
千寻说"这世上究其根底无非一个好,一个坏而已。我们无需多想,但也要认清现实。"
我说"我早已认清了现实。拿着道德来毁灭我们,条条例例就像刀斧加身。煎熬之中,我们无奈的练就了不死之身。却被辱骂为敝履。一些自以为是的人拿着个体的经验来充当教育,一切利弊,不存道德,只存名誉。"
千寻说"你太偏激了。这是时代的悲哀,无可奈何,只能如此。"
我说"时代也是人造就的。"
千寻说"随而不和。这时代已然如此,倒不如建立你我的小世界,彼此照顾守护。小美,我陪你一辈子!"说完这些话,她将我拥抱得更紧了。
感受她怀抱的温暖,我浑身的毛孔瞬间张开。仿佛从中释放出了自己的灵魂——就像陶艺一样,我与千寻是不同的泥,但因为一件作品而合体——彼此之间的灵魂交融在空气之中,在为来世的果,种下此刻的因。
我在心底默念着。千寻!世界无理由来讽刺我们。一件事情的诞生,是因为以前的事情出了问题,需要互补。当然,也许是一种警示。
时代如人,人如时代——万般皆是命,半点不由人。
因为因果交替,六道轮回。除了道德能够截断瀑流之外,一切事物都是随波逐流。似湖上纹层,因风而起,因风而止。唯水,无动于衷。
——在深冬的夜晚,总算过完了我十七岁的生日。那晚,我们俩静静地躺在沙发上。千寻将我紧紧抱着——每次都如此,她似乎在强行占有我一样。恨不得将我嵌入自己的身体之中。而我,始终觉得温情,幸福。
我问过她"为什么不喜欢过生日?"
她说"因为出生并不值得庆贺。一则母亲患难之日,二则毁坏两个家庭和睦的因素从此诞生。"
"为什么这么说?"我的潜在指向是她的第二个比喻。
她说"婚姻本身是件喜事,但隐藏着无比可怕的暗流。如果再加上一个孩子,这婚姻早已经毁灭。所有的感性在这一刻彻底转化为生活。就像男人对女人的兴趣一样,当所有的麻烦来临,那种曾经的个性会湮灭。其实,爱情与婚姻之间,就是在酝酿一场大阴谋。众所周知,阴谋在人的心里都是恶劣的。"
我说"你若公开说明,定然会有不少人评论你呢!"
她说"你我皆知,乃至所有人都很清楚。他们早已经麻木了舆论中的爱情观,婚姻观。他们只是在乎生活而已,说得难听点,就是自我保障。人都是自私的。"
我笑了笑,在她的怀里凑了凑。说"你这是反人类的思想,要不得滴!小心进牛棚哟!哈!"
她说"天下皆以美为美,实乃恶矣!"
——这晚我们一直开着暖气,静静地躺在沙发上。因为明天,我与千寻将要搬走。
这房子终究不属于自己,还有路潇亭留下的银行卡。里面一分未动。我全部交还给他的小叔。
路潇亭与他有些相像,特别是眼睛一块,简直一模一样。他是个中年男人,来的时候带着自己的老婆——大抵是面对这种妻子很无耐吧!
妇人从一进门就没有给我们好脸色,言论中有点中伤我的意思。
千寻在妇人似浪潮一般的讥讽中站出来,一句话将她激得就要当场中风。半天说不上话来,只瞪着凶狠地眸子。像头受伤的母豹,暂时压制住了内心的凶残。
中年男人很通情达理,说自己已然从叶苇庆哪儿知道这一切,乃至路潇亭的想法。但还是给我们三天时间搬走。
我不想与这些人凭空去扯些不知所云的人情。嘴上说得极其动听,无非是换个方式驱赶而已。我非气愤,本属于他家,自然要还。只是这种方式,天性厌恶,不可救药的厌恶而已。
离开了这间房子,还是回到了从前的位置。仍旧将童珏与英子的东西带着。它们似乎渐渐成为我自己的东西,就像尘封回忆一样。不会刻意记起,但随时都带在身边。
时隔一年,来过一次,是在他结婚的时候。现在重新将窗帘拉开,果如想象中一样,那扇窗边少了那道明媚的身影。
在窗口,千寻安静地从背后搂住我。似乎在用自己的温度来安慰我一样。
我们就像两股水流,彼此包容着。
千寻,不论任何事情的来临,都阻挡不了我们之间的感情。
——对于千寻的过去,其实我到现在都不甚了解。当然我也不曾细问。不论其他,只缘信任。后来受她的影响,我也爱上了跑步。在公园里,我俩经常一圈一圈地跑着。仿若电影中的练功房,那里每一条道路——幽径小道,主干道——甚至森林丛中都有过我们俩的脚印痕迹。
彼此就像封建社会的恋人一样,在充满了宗教条例的时代下,去抵抗那些无情。因此,我们经常很自然地接吻。互相鼓励一下。因为还有更远的路需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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