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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蝎小说www.moxiexs.com提供的《娇弄心房(重生)》20-30(第1/33页)
第21章 娇娇
“娇娇”这个称呼, 林骥在一开始的时候,并没有在意。
他并不会刻意着眼于这些细枝末节。
前世里, 殷琬宁与他在一处时,总是不会给他好脸。
星影黯淡,夜色朦胧,粉绡帐内的光线昏暗,如同蒙上了一层淡雾。
她只能看清他黑色的眸子,他却也只迷恋她湿漉漉地眼睛。
她与他的父兄们一样, 都有着那样一对令他着迷的、浅色的瞳孔。
那与他本人的,有着极其强烈、不容忽视的对比。
之后,闭了双眼,湿了掌心, 通往幽深之处的丛林蓊蓊郁郁,听觉便会比寻常的时候, 要更灵敏几分。
“娇娇……”
“娇娇……”
殷琬宁被他压住, 他从后伸了长臂, 捂着她松软的、同样湿漉漉的嘴唇,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, 因为晃动而生了几分罅隙, 让她在窒息里, 得以微弱喘./息, 这几个字, 便从他的指缝中,扭扭捏捏漏了出来。
实在是含糊不清,乍听, 以为是什么旁的字。
后来听到的次数多了,林骥于某日想起, 用难得平和、温润的语气问她:
“谁是娇娇?”
她缩了一下酸软的月要肢,裸着肩膀回身,看他脸上被她挣扎时抓挠出的、无法忽视的指印和血痕,鹿眼里噙满了泪,一次次沾湿她浅色的瞳孔。
殷琬宁红唇轻咬,并不回答他。
直到林骥顶着脸上的、脖子上的那些瞩目的抓痕去上朝,在勤政殿内与其他群臣,从容不迫地商议国家大事;之后他出京,巡视神策军、看他们巍然矗立、听他们山呼千岁,她终于借了这个难得与他分开的机会,溜之大吉。
他出宫找她时,依然是顶着那刺眼的痕迹,他来到殷府,单独见了她的父亲殷俊。
这才听殷俊提起,原来,她小时候的名字,叫“卫娇”。
她受不住他时,一直在喃喃自语的,是她自己的乳名。
至于——“哥哥”呢。
在林骥出生的前一年,也就是德宗宝历十七年,德宗皇帝林过,心中复兴先祖荣光的野心骤起,为了剪除藩镇势力,曾贸然发动过削藩战争。
很可惜的是,因为各方面条件都不够成熟,这场战争没有达到林过的本来目的,反而还引发了四镇之乱和泾源兵变。
叛军越过函谷关,铁蹄猎猎,直逼长安而来。林过只好带着几个子女和一众后宫妃嫔,仓皇逃离京师,在蜀州偏安一隅,避乱数月。
而后,风波平定,林过便又携众人重返长安、重入大明宫。
那位自入宫以来便一直受林过冷遇、在叛军即将攻入长安的最后一刻,才被另一位昭仪拉上马车一并加入避乱队伍的昭媛范氏英仪,也怀上了林过的最后一个龙裔。
大半年后,林骥出生,是为皇六子。因了他实在聪明过人,性情又沉稳如山,实在太得林过的喜爱,范英仪便由昭媛晋封为贤妃。
林骥是德宗皇帝林过的第六个儿子,上有五个哥哥,其中两人,刚活过了序齿的年纪,就已经早早夭亡。
而除了长兄兼地位不可动摇的太子林驰以外,林骥的另外两位兄长林骓、林驷早早之藩,在林过在世时与林骥匆匆见过几面,林骥对他们的印象,和林过林驰并无二致。
林骥还有几个姐姐,俱是生得姿容平平,在大明宫里养到了十五六岁,便做了政治联姻的工具早早嫁人,林骥对她们,也没什么深刻的印象。
——“如果,如果我有个哥哥的话,”
在林骥又一次把玩殷琬宁月胸前那鲜艳的红痣的时候,她曾咬牙切齿地假设过,只因为她是家中长女。
林骥难得好奇,抬眸,问她:“会怎么样?”
殷琬宁瞪着他:“他一定不会允许我被你欺负,被你欺负成这样。”
因为,哥哥都有义务保护妹妹的。
但,他是她名义上的“弟弟”。
在殷琬宁嫁给林驰做继任皇后之后,她便是林骥名正言顺的皇嫂,她是他“弟弟”,可林骥却比她要大上整整六岁。
六岁,真是奇妙的数字。
在殷琬宁被卫远岚生下、并取名为“卫娇”的时候,六岁的林骥已经失去了父亲,踏上了离开长安、去往藩地潞州之途。
想到这些,林骥半撑着,用坚实的膝盖,丁页开她妄图合并的双月退,看她因为他的动作而重新漫上的泪痕:
“你这一辈子,没有机会再叫别人‘哥哥’。”
其实哪止殷琬宁呢,就连林骥自己,也几乎没有叫过“哥哥”。
那不是属于天家兄弟的,惯常的称呼。
在林过驾崩之前,林骥与林驰的交集很少,偶尔在正式场合的见面,他一定要恭恭敬敬称一句“太子殿下”。
后来林过驾崩,林驰即位,“太子殿下”也自然升级成了“陛下”。
但强势如林骥,霸道如林骥,却一直都觉得,“哥哥”这两个字,从殷琬宁的口里娇娇柔柔地叫出来,带有一丝别样的味道。
只可惜,之后她再也没有在他面前提过这两个字。
而现在,这两个字、这两个词,被林骥自己说出来,就在殷琬宁中了窦建宏的媚./药,一直纠缠着他,引诱着他,想要发生些他梦里、记忆里事情的当口。
他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,她身上在无端蔓延的谷欠火,也快要烧到了他的身上。
——“娇娇不怕,哥哥这就给你解毒。”他安慰她,自然而然说出了口,并没有觉得有丝毫的不妥。
殷琬宁却像是吸了猫薄荷的毛茸茸小猫,亮出了爪子,粉红了鼻头,一口咬住了林骥紧绷的下巴,问他:
“解毒?什么解毒?我中什么毒了?”
从小便习惯字字珠玑的他,却突然觉得解释不清了。
好在他也并不想多做解释。
林骥虽然很早就开始不满足于潞州的方寸天地,开始满天下游历,寻访众多只在传闻逸事里出没的名医方士,他本人却一向极为克己守节,决不沾染任何风月之事。
在前世,在林过因为服食丹药而暴毙的那日,在他见到被关在小黑屋里许久的、楚楚可怜的殷琬宁之前,他甚至觉得,自己此生,都不会与任何女子发生超过礼节的、哪怕一点点关系。
自本朝开国以来,天家百年血脉稀疏,只要不参与,就不会留下子嗣。
但林骥博览群书又颇通医术,也懂得风月场所的腌臜手段,自然知道窦建宏可能对殷琬宁做了什么。
这些,他不会讲给殷琬宁听。
她那颗小小圆圆的脑袋瓜里,不用装下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。
林骥用拇指轻轻掰开她小巧紧实的下巴,让她尖利的牙齿不再锁在他的身上,见她皱了眉头,作势要再往他怀里钻,他便抱着她,站了起来。
殷琬宁的呼吸,更加乱了。
林骥走了几步,到阳台那边,去拿放在房中的药瓶。
那是他众多珍藏中的一件。
得此药时,那个已经活过了百岁的隐居高人,正身处绝顶,背后烟云缭绕,他门牙早已脱落,嘴角遍布皱纹,但吐出的每一个音节,仍旧铿锵有力。
“此药,可解世上所有已知之毒。”这是那老人耗尽毕生所学,才炼就的秘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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