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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蝎小说www.moxiexs.com提供的《嫁纨绔(重生)》90-100(第4/16页)
去了,这事儿反倒不好办了。二姑母近日本就天天来邀我,明日房府的童儿定会再来,我与二姑母说这些也是有情理的,你还是先将普渡寺的事儿了了再说。”
树梢的蝉鸣还没停,房府就不知打哪儿弄来几盆墨菊。
奚静观的笑容比往日情真意切多了,身旁还跟着个相貌端正的丫头,燕元英与她对坐在凉亭内,二人赏了会儿花,东谈西讲说了好一阵话,燕元英才起了个疑声,指着奚静观胸前,问:
“许久不见你那金项圈儿了。”
奚静观抬手盖在了胸前,柔和笑道:“我身|子骨儿不好,总是病着,累月的不出门,也就不好打扮了。”
福官立在她身后,也跟着道:“荣华夫人有所不知,宋氏才为我家小娘子调了新药,眼下还不见效呢。”
她抬出“宋氏”,又口称奚静观“小娘子”,燕元英便听明白了福官是奚氏的丫头。
将奚静观打量一番,燕元英才道:“你在京州,总是拘谨。”
奚静观将袖子掩了掩:“在何处住得长久了,何处就成了故乡,何来拘谨一说?”
燕元英自接自话:“我还当你是因你阿兄一事,犹在伤怀。”
奚静观的笑意收了收,“阿兄已经荣归故里,我并不伤怀。”
燕元英不说信还是不信,只是提醒她道:“京州可没有守丧一说,莫要坏了皇城气运。”
奚静观才不管什么气运不气运,见燕元英神态悠闲,心思一动,便意有所指道:“若丧白一事回坏了龙脉气运,那放眼京州,能□□我朝的人,就只能生在点玉侯府了。”
燕元英的眼神变了一变,竟将这生硬的话头接了下来:
“官仪行事招摇,妥妥一个活靶子,说他□□我朝,倒也无不可。”
奚静观松了一口气,既然试探之下,燕元英并未戳穿她的意图,便也不再兜圈子,开口便问:
“我听夫君说,他身边那片影子已经许久不见行迹了,姑母可有防范?”
燕元英露出个恍然大悟的笑,“我道你怎么好端端的提起官仪来,原来是有事相求于我。”
窗户纸破得突然,福官一惊,低眼看了看奚静观。
奚静观心下微愕,神色倒还稳妥:“夫君常说,姑母为人响快,从不粘捏,看来他当真没有哄我。”
燕元英勾起红唇,涂了蔻丹的指甲红得鲜艳,她盯着奚静观右边被袖子掩住的手腕,道:“你手上那只粉翠镯子很好看。”
过午,中觉时辰还没到,奚静观与福官就回到了燕宅。
燕唐打眼一看,见奚静观紧缩的眉头终于舒展,才放下心,就听喜官疑问道:“小娘子手上那只粉翠镯子呢?”
镯子是喜官晨间亲手为奚静观戴上的,她分明记得是在右手。
奚静观坐在镜前,片刻后的沉默后,才低声说:“二姑母说喜欢,我就给她留下了。”
燕唐拨弄着青枣的手指一僵,福官向喜官挤了挤眼,喜官讷讷住了声,低下头为奚静观整理起了衣裳。
一只粉翠镯子换来薛仰止不得空闲,怎么看都是奚静观占了便宜。
可越是这样,奚静观与燕唐越是不安。
燕元英怎么会做亏本的买卖?
两日后,燕唐在去侍郎府的途中被拦了马。
薛仰止坐在马上,拂尘搁在两膝上,唯恐天下不乱道:“三娘子的眼光极好,饰物也不俗,说来还要荣华夫人送到眼前儿的恩德,让我等不能不收着。”
燕唐见了这老东西就来气,不愠不火吭了一声以作回应。
“哦。”
薛仰止撇下唇角,像在嘲讽燕唐死鸭子嘴硬,掏出那只粉翠镯子,笑出了八颗银牙:
“这东西侯爷见了,想必也是心生欢喜的。”
燕唐瞥了眼他的马:“瞧你一把年纪,还是小心说话吧,话说快了容易气急,气不顺了骑马容易……”
他一时口快,话音还没完,身边的一户人家“吱呀”敞开了门,一个裹着宝蓝色巾帼的老妇跨出了门槛,手一掀,竹筐一倒,门边就碎了一地的臭鸡蛋。
燕唐:“……”
薛仰止面色铁青,死死盯着眼前重又紧闭的两扇门。
燕唐再也压不住上扬的嘴角,“寻常人家又不似点玉侯府绣户朱门,阿婆出门倒个臭鸡蛋罢了,不犯京法吧?”
093 德午门
比起嘴上跑马的功夫, 燕唐横行锦汀溪多年,还没怕过谁,薛仰止被他三两句撅得腿根儿一紧, 丢下两声冷笑就走了。
燕唐不痛不痒, 只是走了半路, 又踅折回来,停在那丢鸡蛋的人家门口,向门缝儿里塞了两片金叶子。
他看起来不痛不痒, 甚至心情极佳。
官仪随便丢出来个仆役来搪塞刘宴,刘宴也不负众望地查出来了一点苗头。
他问燕唐:“我寻了仵作来看, 点玉侯府那个仆役身上的伤痕不似作伪。”
燕唐应声道:“官仪不让我们入侯府, 自然也找不到这仆役上吊的梁头, 没法儿辨认梁上可有他死前挣扎的痕迹,但那日我见他颈部伤痕颜色极深, 确像自缢所致。”
他最后一句说得刘宴蹙额,刘宴将一脸慈爱倏然收敛,哼道:“你也觉得他是畏罪自缢?”
“怎么会?”燕唐一五一十道,“他身上的伤准是官仪派人打的,这不是摆明了把人往死路上逼吗?逼得他上吊, 逼得他顶罪。”
刘宴义愤填膺:“如今死无对证,倒是有全了那狗贼意。”
燕唐老神在在地宽慰道:“纵是千里之堤,还能溃于蚁穴呢,你急什么?”
刘宴竟被一个小辈教训了, 看燕唐活像个没得规矩的祖宗,面上一时有些挂不住。
“你是不急, 反正我阿耶有没被关在宫里。”
燕唐见他上钩儿, 便开始妆模作样长吁短叹:“事有轻重缓急, 阿耶的事需要韬光养晦,静待时机,另一把火将要烧到我的眉毛了,我自然要先灭了它。”
刘宴如他所愿,奇道:“什么火?”
燕唐迟疑了下,“姑且算是……枕边火。”
刘宴一双精明的眼眯作一条缝儿,不知怎的就看出他的魂不守舍来了,话还没蹦出一个字来呢,感同身受的叹息就先发了出来。
“我都懂。”
燕唐不解。
你懂什么?
刘宴只当他年轻,脸皮儿薄,憋着不肯说。
“你是白活了那么些年头,女人就该好生哄着,平白无故的,你说你惹她做什么?”
燕唐摸不着头脑。
“不是……”
“好了,好了。”
刘宴将他推出了门外,“侍郎府右拐,向前行上一程儿,瞧见一块塌了一半的门楼,往西走走,那儿多的是胭脂铺子、贩花童子,你去挑拣挑拣,买几个最好看的,先将人哄好再说罢。”
刘宴表现得深受其害,见燕唐脚下不动弹,“啧”了一声,瞪眼道:“怎么?信不过我?”
燕唐不说话。
刘宴悄摸声儿地道:“自打成亲后,这几十年,我都是这么过的。也不丢人!”
燕唐扮出一派茅塞顿开,欢喜道:“那我得去瞧瞧,估摸着街上得留了叔父您的一串脚印。”
刘宴笑骂道:“你小子!少挤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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