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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蝎小说www.moxiexs.com提供的《嫁纨绔(重生)》50-60(第9/23页)
大胡子老头就又开了尊口。
“燕元英的手段,远不止于此,她的雄韬伟略,还在后头。”
这回没人与他一问一答了,其余人只是站在原地,静静的听大胡子老头将那段神秘往事娓娓道来。
“石喑一死,石府上下就只认燕元英一个当家人,她将阖府金银悉数变卖,把这些钱财与石夙引,一并留给了燕老太君。”
大胡子老头看无人附和,看向了瘦高个儿。
瘦高个儿识趣发问:“燕四娘子呢?”
“她去了京州。”
出人意料之举激起一圈圈涟漪,众人不敢置信,议论纷纷道:
“京州?”
“圣人定下了铁律,官宦子女,无故不得入京。”
“四娘子此举,不是找死吗?”
“这就是诸位与燕四娘子的差距所在了。”大胡子老头乐呵呵道:“燕元英入京,借的可不是燕虚敬与燕修之的名。”
有个精通律法之人板着脸听了半晌,闻言冷嗤道:
“胡说八道。没有官印,又没个像样的名头,燕四娘子压根儿就过不了城门。”
“燕元英亮的是房维的腰牌。”大胡子报以冷笑,“我问你,谁敢拦她?”
众人只觉七转八转,脑子都转晕了。
“房维?”
“那个自请致仕的右丞?”
“致仕?”
大胡子老头仍旧在笑,“他那是在为房铭上位腾地方呢。”
有人灵光一闪,喃喃道:“怎么与燕虚敬用一模一样的法子?”
大胡子老头接言道:“不是一家人,不进一家门。”
“老先生此言何意?”
那人略吃一惊,又道:“我倒是听说右丞有个续弦……”
“不错,”大胡子老头证实了他的猜想,“房铭如今的继母,正是燕元英。”
语出惊人,满座哗然。
“房维的年纪,与燕老太君舊shígG獨伽不相上下,燕四娘子,竟然嫁了他?”
“早就听闻房氏在京州只手遮天,翻手为云,覆手为雨,这燕四娘子,原来也是趋炎附势之人。”
大胡子老头听来听去,沉声道:“肤浅。”
挤兑完人,他又说:“你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,房铭能安然接过房维的右丞之位,头功一件,该算在燕元英头上。燕四娘子,不像是他的继母,倒像是他的恩人。”
“老先生此意,是说……”
房氏的滔天权势,竟是燕元英之功。
言至中途,点到即止。
余音之意,在座诸人却是都听懂了。
大胡子老头含起一点笑意,对说话之人点了下脑袋。
众人还未来得及细问,大胡子老头就又开了口。
“再说回那石喑的一双父母,却是早就病故在了迁家途中。”
石喑从头至尾,也算是演了一出荒唐悲剧。
“石喑有个庶弟名为石澜,生父嫡母一死,他年幼失怙,辗转流落至于一座山脚小镇,被一位跛脚老道捡去做了小徒弟,又因深得法缘,十三岁就被破格尊为首徒。”
大胡子老头言及此处,遽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。
他咳完,早就憋红了一张脸。
“石澜,就是如今的须弥。”
大胡子老头坦荡荡迎上数道视线,道:
“须弥,是石夙引的亲叔叔。”
道完燕元英,大胡子老头的话便如同断了线的珠子,一句紧赶着一句往外蹦。
须弥也好,石夙引也罢,他俱是面色平平,波澜不惊。
众人意料之外,却又咂摸出来了点名堂。
“难怪须弥道长与夙引郎君长得如此相像。”
有人脑瓜子不知转到了何处,颇有些惋惜地道:“如此说来,石氏倒与咱们俗世无缘。”
“可不是,”不少人对此深以为然,慨然道:“每每一见那位夙引郎君,我都要被他身后的佛光晃得瞎了眼。”
“个中牵连,燕氏定然比老先生知晓得多。”
人群里自然也有通透的,问大胡子老头:“须弥与燕元英有杀兄之仇,燕老太君怎么还肯敬他尊他?”
“小郎君,你可曾见过须弥?”
“见过。”
“那你看,他像是会结怨记恨之人吗?”
那人便不说话了。
大胡子老头收回视线,又说道:“须弥此人早已超脱凡尘,什么杀兄死母,于他而言,皆是前尘往事,他断然不会被俗世侵扰。”
“燕氏早些年也防备着他,可须弥一心向道,从未做出过半件有违道义之事。连燕老太君都为之钦佩,足以见得,‘淡泊清明’四字,只能用于须弥之身。”
话锋再次逆转,斋藤馆又热闹了起来。
“若燕四娘子是个男儿身,凭此韬略,到哪里不是栋梁之材?”
“是个女儿身,也是脂粉豪杰,比你我强上千百倍。”
“话说起来,这么些年,我怎么从未见过燕四娘子回燕氏来看一看?”
“生母与亲子尚能割舍,是过于冷血了。”
新茶下肚,大胡子老头迈着蹒跚的步伐缓缓走出了斋藤馆。
一壶茶换一段故事,事后众说纷纭,且随他人去。
燕元英一事讨过一程又一程,待到晚间,总算是消停了不少。
于之闻来斋藤馆捉拿徐题时,说书的先生出了个大糗。
可人总要讨口饭吃,为了生计,说书先生又登上了斋藤馆内那座令他难堪至极的红台。
难以言喻的窘迫仿佛只有他一人记得,于他人而言,这等笑料早已揭过。
旧事重提,不是君子所为。
任说书先生将惊堂木拍得噼啪作响,台下某个角落,却一个眼神也没施舍过去,犹在自说自话。
两个人并排坐着,将燕四娘子的事又说了一回。
其中一人身着青衣,是斋藤馆内的常客。
青衣郎君道:“我还听说了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清天观里,有个老尼姑上吊了。”
他那好友倏然皱起了脸,说道:“往前数三年,我听到的死人都没这两个月多。”
青衣郎君笑而不语。
好友再问:“蜀王河还封着呢?”
青衣郎君颔首:“嗯,封着呢。”
“于之闻真是强撑着一张脸,封了河又有什么用?死的那些个乞丐,又没人在乎。”好友向旁边轻轻一瞟,又说:“府衙里的仵作验出他们的死因了?”
青衣郎君回想一阵,才答道:“验出来了,却没什么用处。说那些乞丐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,才一命呜呼了。别的不说,只说这几个乞丐,哪个不是街街流浪、巷巷乞讨,谁知道他们怎么就倒了血霉,偏就把小命儿讨没了?”
好友敛眸:“真是苦命。”
青衣郎君戒不了酒瘾,来时小酌几杯,身上带了丝酒气。
迷迷糊糊间,他那好友又问:“路郎中可找到了?”
“没有。”青衣郎君换了个姿势坐,“奇就奇在这儿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,郎中的命再不值钱,也比乞丐的命金贵些。可整个州府府衙,竟都对此闭口不谈,不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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