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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蝎小说www.moxiexs.com提供的《本尊的cp不可能是绿茶》50-60(第12/27页)
他全部的记忆。
当神识与他的识海融合,由亘古而来的记忆铺天盖地涌向他的大脑,登时就将伏巽在他身上所设的记忆禁制冲开一道缝隙。
逐衡下意识阖眼,抬手就要修补禁制,却在记忆里捕捉到一个身影。
这人方才他见过,他还大言不惭地对他说:“送你一程。”
逐衡的动作僵住。
这一停滞,再也拦不住禁制碎裂。
——我毕竟是你道侣。
——别怕,我在这里。
——这些小事,以后记得同我说。
——若你心疼我,能为我长命百岁么。
……
仿佛被看不见的一巴掌抽到脸上,逐衡脸色陡然转白,不可思议的神情凝固住。待他又想起自己在不久前干了什么、说了什么,他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。
他的肩膀一下就被堆积的记忆压垮,膝盖重重砸向地面,漫长的一生被捋顺成一条清晰完整的线,凌乱地投射到他遍布双目的血丝里。
过去的一幕幕不断在眼前上演,他蓦地捂住嘴剧烈咳嗽起来,指缝里缓缓渗出了血迹,滴落在凋落的梅花瓣上,红得触目惊心。
——你来此地,所为何事?
——搜魂。
——谁的魂?
——不知。
但现在逐衡知道了,江冽是为谁才进鬼道的。
……
七情觉醒比记忆要慢。
迟了一步才跟上来的喜怒哀乐,慢吞吞在他的识海里扎下根。
江冽看见他时会是怎样的心情……
听他斥责天地不容时,又会是怎样的心情……
逐衡想都不敢想。
江冽眼底的那一抹红清晰得被逐衡的眼睛描摹下来,放大无数倍在他脑海里重现。
神君终究失策了。
三千年前的卜卦没能算尽身后事。
他自觉此生遗憾已偿、夙愿已了,可以无牵无挂地诀别,却没预料到还有一次猝不及防的重逢。
甚至于在这场重逢里,得到他盼了一万三千年的回应。
记忆禁制破得越发捉襟见肘,彻底消散后,逐衡连呼吸都活像凌迟,他在七情既痛快又痛苦的侵略里,笑着落下眼泪,肝胆俱裂。
但命运并没有给神君多少时间忏悔。
逐衡心口遽然一痛,突然感知到那部分留在江冽身上、替自己保护他的神魂力量猛烈地烧起来。
他还没来得及透过火焰看清发生了什么,不可名状的恐惧就先一步把他淹没了,双手不可遏制地颤抖,青筋毕露。
火焰拼了命地燃烧,试图挽回正在飞速流逝的生命力。
江冽心口插着一把刀。
作者有话要说:
某日,朱雀神君本尊和朱雀神君神识辩论谁更厉害。
神识说:当然是我厉害,我让他爱上我了
本尊说:这有什么,我能让你一夜回到解放前
神识:……
第五十五章
时诩披星戴月, 终于踏着新岁的第一缕晨光赶回无罔宫。
昨夜与江冽分别时下了暴雪,今日却是个难得的晴朗天气,时诩眯眼看向云层后露出小半的太阳,眉心却狠狠一跳, 有种不妙的预感。
旁人不清楚, 但他却很清楚, 这经年笼罩在魔域上空的阴云, 是魔君的无边真元所化。
魔君不喜欢阳光, 于是魔域便常年阴云密布,他的霸道真元罩在魔域上空,让太阳在魔域消失了几十年,没道理儿子前脚刚走, 他就想晒太阳了。
除非魔君出了什么意外。
“糟糕”的念头不自觉在时诩脑海成形,他还没来得及找一找安慰自己的借口,时诩识海里与小荻结了一千年的“同生共死”荼明印就闪了闪, 自发消失了。
时诩脚步停在宫门外,如遭雷击。
印记自发消失只有一个原因, 便是其中一方以寿元为代价,主动抹去印记。
小荻宁愿燃命也要抹了与他的“同生共死印”……
不,不可能!
小荻出事了!
时诩心乱如麻, 一时之间竟忘了御风飞行, 他推开宫门, 朝小荻常宿的殿里跑去, 脚步千钧。
推开殿门的时候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,然而殿里空无一人, 整齐的被子冰凉, 一丝褶皱都无, 昭示昨夜没有人回来住过。
时诩松了一口气,旋即又提心吊胆地出门,往宿伊的居所跑——平素小荻常与宿伊一起玩,既然小荻不在寝殿,也不在她常去的花园,那么就只能在宿伊那了。
照理说时诩想得没错,但宿伊的居所依旧空空如也,不仅小荻不在,连宿伊也没影。
时诩站在空荡荡的无罔宫里,听着风声刮过梅枝,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。
太安静了。
宫里没有活人,巡逻的兵卫与洒扫的侍从皆是宿伊所制的傀儡。
傀儡原本是死物,却因了宿伊渡进去的真元与意念,与活人别无二致,唯一的区别是它们的肢体与身躯都由机关组成,即便再精致,行走时也会有或多或少的关节咯吱声。
但现在听不见傀儡的关节声了。
宿伊……
不敢再往下想,时诩头皮都要炸了。
他胸腔的心几乎要跳出来,瞬间出了满头冷汗,转身朝魔君常闭关的书阁跑。
刚过一道宫门,他就看见了一个大活人。
时诩与同样步履匆匆的裴寒卿撞了个满怀。
时诩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握住了裴寒卿双手:“断州王?太好了你还在……宫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”
裴寒卿身上带着宿醉的酒气,还有极浓重的花香,这是很罕见的,谁都知道断州王洁身自好,从不与酒色为伍。他被撞的时候看起来还有些懵,被时诩抓了双手后呆了下,没懂时诩在问什么:“嗯?”
时诩先指了指天空的太阳,又指向安静的深宫:“江回风最讨厌阳光,怎么让太阳出来了?还有宫里什么时候这么安静过,宿伊呢?我的小荻呢?”
听他此问,裴寒卿抽手,正色地摇了摇头,控制灵力在雪里写字:“我昨夜被皎皎灌醉,不省人事,方才感知到阿冽留给我的命灯灭了,才过来找圣君。”
时诩“嘶”了一声,看起来不太理解:“皎皎明知道你不胜酒力,灌你酒做什么?”
又皱眉问:“阿冽的命灯?”
裴寒卿从袖口拿出一方玉灯,原本亮着一束白光的灯芯处空无一物,他脸色苍白,挂着不大明显的恐惧,阳光洒下来,也没有让他看起来温暖一些。
江冽走前找过裴寒卿,留给他两样东西。
第一样是裴寒卿的魔核,江冽告诉他:
“你本就是父王最属意的接班人,日后无需再为避我锋芒,故意不去医治语言的障碍。这么多年,你也该正常开口说话了。”
江冽其实明白他的心思——裴寒卿意识到这点,愣怔着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他想得很纯粹,江冽一日不飞升,一日做魔域的少主,他就一日不去医治旧疾——只要他因病受制,就做不得少主成为魔君的阻碍,就不会影响他们的兄弟感情。
但他遗漏了一点,他的好兄弟从没有当魔君的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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