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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德门【修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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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汴梁城里教坊淋漓遍布,清平司乃是名声最盛的一家,清平司位于大相国寺附近,只看门面排场,便知其华贵考究、繁盛之状。

    这日上元佳节,汴京士庶皆结伴外出,或于宣德楼前观灯,或于大相国寺外祈福,平日里门可罗雀的清平司,此时稍显冷清了些。台上只有一黄衣伶人怀抱琵琶低眉浅唱,这伶人瞧着不过十七八岁,生得丹唇杏目,体态婀娜,是个十足的美人儿,许是她唱的曲调伤心,面上带了股忧愁之意。

    唱台一侧挂了只楠木制成的名牌,上面写着“柳雨霖”三字,想来便是这伶人的名号。教坊伶人品级不同,名牌也以不同材质区分,楠木甚是寻常,可见这柳雨霖在清平司中不怎么入流。

    台下只有三两个看客,楼上雅间也只亮着两盏灯,即便如此,每曲结束时,柳雨霖都能收到雅间里玄衣公子的重金打赏,可她实在恁的冷淡,只顾唱自己的,对看客的打赏,连个谢字也不提,那金主也毫不介意,一人端坐在雅间之中,边品茗边听曲,好不惬意。

    玄衣公子身形偏瘦,皮肤白皙,柳眉凤目,容貌隽丽非常,脖颈上带着一串红珊瑚链串起来的墨玉玉锁,甚是引人注目。若非他下颚生着胡须,瞧着倒像是位妙龄小娘子。清平司中人不多,玄衣公子四处望了望,只见隔壁雅间里坐着位身穿青色道袍的盛年男子,其人风骨竦秀,似乎比他到得还更早些。

    二人离得不远,只以珠帘相隔,对方举动尽收眼底,一名侍童匆匆而来,在青袍男子耳边低语了几句,那男子闻之变色,怒道:“张茂则可是疯了么?真是岂有此理!”

    青袍男子声音实在太大,干扰到了一旁的玄衣公子,玄衣公子不由轻咳了声,又听得侍童压低了声音道:“衙内要回宣德门看一眼去么?”

    “不必。”

    青袍男子压下怒火,又道:“还有何事?”

    小厮连忙从袖中掏出信笺,道:“向衙内的信。”

    一过午夜,清平司总算是热闹起来,不多时,台下便已座无虚席,他听周围人说着,似乎是清平司的头牌内人从宣德门御宴归来,要再唱一曲以谢客。

    “敏舒姑娘是在官家和娘娘面前唱过曲儿的人,清平司一年才入宫演奏两次,敏舒姑娘从未缺席,可见唱功了得。”

    “可不是么,还好今夜早早从宣德门回来了,否则一会儿定然没位置了!”

    “听说太后娘娘极爱敏舒姑娘唱的曲子,私下里认了敏舒姑娘为干女儿呢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吧,太后娘娘何等尊荣,怎可以一伶人为干女儿?”

    “我也是听宫里的朋友说的,总之敏舒姑娘受禁中宠爱,绝非谣传。”

    周围聒噪不已,玄衣公子有些乏了,本欲起身要走,见门口被围地水泄不通,便无奈坐回原处,那青袍男子见了此状,不免笑道:

    “人人都争着看清平司里头牌内人,兄台却急着走,还真是不同常人啊。”

    玄衣公子对他微微一笑,并不理会这话,只见众人簇拥着一红衣女子上了台,那红衣女子婀娜多姿,浑身装扮地珠光宝气,腰配金鱼袋,面上难掩傲然之气,可见在教坊地位尊荣,一旁小厮将柳雨霖的名牌取下,转而挂上一金丝云木牌,上书“张敏舒”三字,周遭男女看客俱齐声高呼:

    “张敏舒!张敏舒!张敏舒!”

    平心而论,张敏舒容貌甚美,担得起看客这般追捧,玄衣公子却只瞧了她一眼,低声道了句“艳俗”。

    张敏舒缓缓上台,在柳雨霖耳边说了句什么,便于台中央坐下,示意众人噤声。一旁侍女连忙递过琵琶,张敏舒先行拨弦,边弹边唱柳三变的《戚氏·晚秋天》,《戚氏》乃是慢词,张敏舒气息绵长,声音宛如黄鹂,叫好之声不绝于耳,青袍男子抚扇道:

    “上元佳节唱此曲,稍有些不合时宜啊。”

    玄衣公子听了,对他缓缓一笑:“《离骚》寂寞千年后,《戚氏》凄凉一曲终,慢词之中,《戚氏》最受世人推崇,想是张伶人要故意凸显唱功了。”

    张敏舒唱完一段,已然获赏不少,她自有得意之色,抬头对众人道:

    “众位看客有所不知,雨霖妹妹最擅长唱柳词,接下来这后半段,奴家为雨霖妹妹伴奏。”

    柳雨霖起身对众人一揖,随着张敏舒的琵琶声唱了起来,初时甚好,可越到后面,却几近唱不上去,周遭不乏教坊常客,私语之声不绝于耳,甚至有人喝起了倒彩,独玄衣公子拍手叫好,柳雨霖面色寡淡,唱地极为吃力,终于唱完了一段,便莲步轻移,缓缓抱起一旁的琵琶,与张敏舒一并弹了起来。

    一曲终了,玄衣公子为柳雨霖送上的赏钱,比先时还要更多,连台上的张敏舒,都为之侧目。青袍男子见了,又是一笑道:

    “方才柳伶人唱成那般,兄台却独爱之,真是恁的有趣。”

    玄衣公子却淡然道:“并非柳伶人唱的不好,只是张伶人太过心机,暗自将琴升了半音。原本这《戚氏》极为考究唱功,换做是我,也是照样唱不上去的。”

    青袍男子骨子里透着股聪明劲儿,复问道:“所以兄台觉得,这柳伶人胜过张伶人?”

    “柳伶人略胜一筹。”

    “愚兄先时听人讲过,教坊里伶人亦有三六九等分,以相貌、技艺来评其高低。上头一等唤作内人,下一等的唤作宫人,内人按照品级,可佩饰鱼袋,一、二、三品皆可以佩饰金鱼袋,余者皆只可以佩戴银饰鱼袋。按着兄台的意思,张、柳二伶旗鼓相当,那为何张氏可做头牌,柳氏却默默无闻呢?”

    玄衣公子只道:“世间之事无常道,难道高做宰执的,便必然为人中龙凤,白衣之身,便无卿相之才么?张敏舒必有人捧。”

    “可见这清平司也如官场一般,是个水深的地方。小娘子是此中行家,在下受教了。”

    青袍男子早就看出玄衣公子乃是女扮男装,抱拳道:“敢问小娘子如何称呼?”

    “贱名不劳公子挂心,公子唤我陈公子便是。”

    玄衣公子正是陈仪真,她见青袍男子起身要走,浅笑道:“方才听侍童称呼公子为衙内,要公子去宣德门,想来公子非寻常之人了。”

    青袍男子隔着珠帘,对她缓缓笑道:“在下王元泽。”

    陈仪真回礼道:“原来是解开獐鹿之辩的宰辅公子,久仰大名!”

    这青袍男子正是当朝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安石的独子王雱,表字元泽,如今已近而立之年,王元泽自幼敏悟,才智高远,聪颖异常不输其父,他数岁时,客有一獐一鹿同笼问之,何者是獐、何者为鹿?王元泽虽未识,却良久对曰:獐边者是鹿,鹿边者是獐,一时传为美谈。他此番为张敏舒而来,不想却遇上女扮男装的陈仪真,见到张敏舒踩低同僚的一幕。

    方才小厮告知他的,正是王安石在宣德门受辱一事,王雱心系父亲,对陈仪真揖过之后,便先行离去。

    待客人散地差不多时,陈仪真给倒茶的小厮使了些银钱,叫他唤柳雨霖过来。

    她正是好玩乐的年纪,此番北上入京,一来为了在教坊中寻个乐师之职,借此逃脱晁家提亲,二来便是为祖父陈希亮声名之事。祖父骤然辞官,家人本已十分不解,谁想不到一年的时日,祖父竟自寻而死,更加奇怪的是,朝堂之中也无任何表示。

    三个做官的伯伯曾去礼部问过,却无人搭理,若非岐王殿下一封书信,陈家还被瞒在鼓里,陈希亮正是因着得罪了宰臣王安石,才迫不得已辞官致仕,几个伯伯没有办法,她却偏想要争上一争,若能见到官家,与王安石当堂对峙,便不愁为祖父翻案,洗刷屈辱。

    如今朝中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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