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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蝎小说www.moxiexs.com提供的《镇与悬疑案》第九章(第1/2页)
第九章没有人为死者哀悼（5）
由于米勒和姜明妮的配合，询问进行得非常顺利，但总的来说，对调查没有太大帮助，虽然两人的不在场证明还待核实，就目前来看，两人都不存在动机。
结束问话之后，姜明妮陪同二人一起往外走，路上似乎想同苏兰察说两句话，但苏兰察并没有发现（也可能是视而不见），走到庭院附近时，他们听见了前门处的喧嚣声，而且喧闹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。
“苏兰察。”刘易斯喊了句警佐的名字，后者就快步跑出去了，见姜明妮看过来，又摸了摸鼻子，“年轻人腿脚就是好。”
等刘易斯来到前门时，原本正在高声叫嚷的卢斌已经老实下来了，那老门房正在一旁盯着他，杜江琳站在另一边，脸色铁青，要求苏兰察把闹事者拘留。
刘易斯上前打岔：“出了什么事？”
杜管家站在门槛内，抬手指向卢斌：“这人擅闯私人住宅，被门房拦下还想闹事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卢斌很明显已经醒酒了，虽然正老老实实蹲在地面上，但两只眼睛乱转，看上去狡黠猥琐，“我就想跟范家老爷说两句话。”
刘易斯让苏兰察把卢斌拉起来，然后问他：“你要跟范祁铭说什么话，能说给我们听听吗？”
卢斌歪着肩膀站在高瘦俊朗的苏兰察身边，更显可怜又可笑，磨磨蹭蹭哼了两声后，见刘易斯依然平静地看着自己，只好开口：
“我二姨原先伺候过范家老爷，现在二姨出事了，我寻思着要给她操办个体面的葬礼，范老爷不能看着不管吧？”
先前刘易斯二人只同他说陈淑叶是摔伤致死的，现在他口口声声说“出了事”，想必是在村子里听见传闻了。
杜江琳恼火，只为着维持“大户人家”的体面，才没横眉怒目，但语气也相当不客气了：“刘警官，这种泼皮无赖就不劳你们动手了，陈全，你去找两个人过来，把他扭送到安全站去。”
那门房陈全慢吞吞地应了声，但一时没有动，而是看向刘易斯二人，像是在等他们表态。
刘易斯笑了笑，然后正了脸色：
“陈淑叶的事故现有疑点，在我们调查结束之前，尸体由格本镇安全局保管，暂不能下葬。”
“噢。”卢斌发出懊恼的声音。他未必不清楚这一点。
又看了杜江琳一眼，刘易斯略过方才“扭送安全站”的提议，对苏兰察道：“你先把他带到车上去看着。”
苏兰察比陈全实在得多，立马就拽着卢斌往车棚方向去了。
杜江琳对此不置一词，只板着脸对刘易斯道：“既然刘警官问完了话，我们也就不多留了。”
顶着不客气的送客辞，刘易斯却还是得多耽搁几分钟：“杜女士，我得知府上有门禁时间，具体是什么时候上锁下锁呢？”
姜明妮就站在杜管家身后，听着刘易斯当面确认她的证词。
杜江琳依然是那种平板语气：“一般情况下早上五点钟开门，晚上十点钟关门，前院后院都有人看着，不过宅子里本来就人不多，也极少出现需要门房起来开门的情况。”
“后门用的也是这种老式的门栓锁吗？没有监控摄像头？”
之前刘易斯在宅子里留意到房门都使用了最常见的耶鲁锁，但范宅正门是旧式的大双扇木门，防盗方式的依然是从内侧上两道笨重门栓，然后加一道秤砣大的锁头。
杜江琳表示后院也是门栓锁，因为范老爷不喜欢，所以前后门都是安排门房看守，并没有安装监控。从神情来看，她对村里的治安并没有什么怀疑——大约是还没听说成九四的事情。
随后刘易斯希望能要一张范宅的平面设计图，杜江琳的反应很冷淡，虽然没直接拒绝，但推说宅子年代久远，文件难找，等有空翻出来了就送到安全局去。
刘易斯对此没有异议，将自己的联系方式和姓名写给杜江琳后就离开了。
回到车上，苏兰察已经将卢斌安排在了后座，刘易斯也就坐在驾驶座后方的位置上。卢斌似乎拿准了刘易斯不会当真把自己送到安全站去，方才的萎靡不振已经不见踪影，他拍着车座称赞道：“这可是个漂亮宝贝——镇安全局的待遇可比安全站好多了！”
苏兰察发动猎影，对卢斌话中暗指的安全局清廉问题不置一词。
刘易斯也不理他，只问道：“你是怎么过来的。”
卢斌道：“我骑车过来的，车就停在林子里，你们把我捎到林子外边就行了。”
卢斌的出行工具是一辆满是泥土的男式自行车，车后座的位置绑着几样木匠工具，他也没锁，就随便靠在一棵树上。
刘易斯没让他走，而是让他把这辆自行车先放在后备箱后头的自行车架上。
“你还得跟我们走一趟？”
卢斌脸色微变：“去安全站？”
“去你二姨家。”刘易斯看了他一眼，“既然是进了贼，好歹得确认一下她是不是丢了东西。”虽然成九四否认他从陈淑叶家带走了东西，不过如果昨夜不止他一人造访，就有可能丢了其它东西。
卢斌松了口气，而且拍着胸脯信誓旦旦：“二姨家有些什么东西我是一清二楚的。”
这话刘易斯是信的。以卢斌此人的习性，陈淑叶过往即使有值钱的物件，恐怕后来也都抛掷在赌场酒馆里了。
陈淑叶住宅处的脚印、指纹等已经采集完成了，镇安全局只留下一名制服警，和新本村安全站的另一名员警在屋子外看守。刘易斯同那名制服警打了招呼，然后把卢斌带进去看了一圈，问他屋子里有没有什么问题。
卢斌嗅到客厅里尚存的血腥味，颇有些不自在，摇头表示不觉得少了什么。顿了一会儿，又道：“我记得那张桌子上好像有块桌布的。”
“陈淑叶头部磕在那张桌子上，桌布染了血迹，已经当作证物收走了。”
卢斌又想了想，还是摇头：“那我就不记得少了什么了。”
其实还有陈淑叶的药瓶等物被警方带走了。
“陈淑叶曾经在范宅工作过一段时间，有从范宅带出来什么东西，比如说林西娅的赠予物么？”刘易斯想了想，又问道。
卢斌的神情不自在起来，右手在裤兜里摸索了一会儿，又好像想起来这里是什么地方，所以没把烟盒掏出来。
“林夫人过世后没多久，范家老爷就给了二姨一笔钱，让她去别处，那时候我只听说了这么一件事——毕竟我和二姨按血缘算，是隔了两辈了，之前也不算亲近。那几年我也不知道二姨究竟是回阳林镇了，还是去别地找工作了，直到前年春天，我接到一个电话，说二姨回了新本。”
刘易斯作手势让他停一下：“那个电话号码你还记得么？”
卢斌撇了撇嘴：“那谁记得住！反正那人告诉我二姨回来了，而且就住在镇上，让我去看看。”
“那人是男是女，大概多大年纪，声音有什么特征么？”
见刘易斯态度严肃，卢斌认真回忆了一会儿，道：“现在想想，那人好像是特意压低了声音说话的，我也说不准是多大年纪——反正不是小孩子。不过听语气，应该是个男的。”
“他打电话给你，就是为了告知你陈淑叶回到新本村来了？”
“反正我听了他的电话，就按照他说的地址来了，看见二姨一个人住在这里。”卢斌说，“那时候二姨的脑子已经有些不清醒了，不过没现在那么严重，就是清醒一阵糊涂一阵的，也说不明白什么事。我趁她还算清楚的时候问她，回来是有什么打算，她就给了我一张存折，还有一份公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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