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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2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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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千叶再次来到赤司家的时候是与川上樱生对话的次天。

    这一次改变了地点,转而是在一间棋室。

    相貌俊美的少年就坐在其上,手中捏着黑白两色的棋子,一点点的相互交替下着,神色冷静,目光集中,脸上并没有溢出的多余情绪。然后直到千叶走进来,带动着门微微发出声音的时候,他才将手中正拿着的黑色棋子放入棋盘中,便转而朝着千叶看了过去,而那双异色的眼眸有着格外漂亮的色彩。

    “赤司君,”千叶见他望过来,便也就他对面的位置坐下,然后便直接开始了自己想要说的话,在对方的默许之下,略带点笑意,“那位雨女的姓氏便是川上。”

    妖怪是没有姓氏的。

    既然有了姓氏就代表着结缘,并且是与人类。

    赤司征十郎对妖怪也进行了一些了解,而这一点他是能够想到的。

    他呈现出几分思考的姿态,并没有立马接话。

    千叶也没有再继续说话,一开始她确实是对那位雨女心生好感,如晴子所猜测的那般一样,有过将对她成为自己人的想法。现在这样子也并不是不好,千叶也并不是一定要像电视剧中所演的女孩子一般,一定要求占领对方心中最重要的地位,一定得是爱情,毕竟友情也是非常棒且令人珍惜的存在。

    ……可问题是,让她放下这个想法的原因是什么?

    从川上樱生这里,千叶便已经得到了答案,雨女已经心甘情愿与一位人类缔结因果,因对方而束缚。

    更重要的是,这是对方的执念。

    所以,哪怕是作为友人的身份,千叶也愿意出些巧力来帮助一下对方。

    “……倒也真是巧合,”似是喃喃,赤司征十郎低声念了一句,却又并没有惊讶的味道,他抬眼,稍稍提高了语调,以便让对面的人能够听清楚,“麻烦千叶桑了。”

    千叶应下了这句谢谢。

    毕竟对方当初向她那么轻易给出线索消息,不就是为了更好的此刻进行交换。

    但也可以说是双方都有所得了。

    “不过还是希望千叶桑能够不要将这件事情说出去。”

    手指轻轻于微凉温润的棋子上挪动着,赤司表面仍旧呈现出一种波澜不惊,看似温和的话语,态度却是坚决而不容反驳的,但同时也因为知道对面的人是一定会答应的,所以便也并没有气势过盛。虽然年纪并不称得上是大,但显然他已经不能再轻易被人看做是一个孩子了。

    他看着千叶的那双眼睛中是点或许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轻松感觉。

    口中的话并没有就这么一句停止。

    “……到这里就足够了。”

    赤司征十郎最后说出了这句话。

    作为一个亲眼见证对方破封印而出的人,他比谁都要更清楚一些事实。而且他也曾巧妙的利用自己手中和家族的力量,才使得最开始雨女最弱的时候,并没有被重新封印……亦或者是就此彻底消失。

    不过最终也算得到了一个答案。

    [结果给你了,那么就给我安静下来。]

    他对着另一个自己如此说道,同时也更像是对着自己说这句话。

    千叶唇微弯,那是一个稍显弱气的笑容,毕竟她本来就是羸弱的长相。

    她并没有说什么,但又好像是这么默认应下了。

    对于对方来说,确实是足够了。

    不过,问题还是在的,那位川上大人究竟是在哪里呢?转世便足以。川上晴生的愿望是在那里等到对方,而非要重新与对方在一起。

    少女唇齿间逸出一口轻微的叹气。

    她姿态从容的坐在位置上,倒也颇有几分陷入自己世界中的感觉,渐渐联想到了什么。

    毕竟,这可是对方的执念。

    在察觉到那一点之后,原本淡而轻的念头因此有了重量,千叶不自觉便开始做了起来,一步步的朝着那个方向而去,而且距离摘得果实的时间也不长了。

    线索有了后,原本宽大的范围瞬间就被限定在一个小圈子中。

    虽说是赤司君的奶奶,但在当时能够嫁到赤司家,就说明川上家具有一定的家产地位,否则不会有这个联姻。

    当然,更加直接的方法就是去问赤司君。

    但对方刚刚的话语便已传达出从他那里无法再获得消息的含义。

    人们总是容易遗忘曾经的存在。

    但同时也会有东西将这些记载下来。

    千叶最终则是看着手机上的文字,手指轻轻放在唇上,难得的带着犹豫。

    “晴子,”她问,“你说这个该不该告诉她呢?”

    此刻正是夜晚时刻,一如之前很多次,晴子正在为千叶把头发烘干,动作小心而温柔细腻,以至于令人不禁猜想,是否是因为舍不得扯下对方一根头发,就怕对方说疼。

    听到千叶的问话,晴子的脸上浮现出点复杂的神色,各种混杂在一起,但又因为她与千叶是背对着的,也就并没有被任何人看到,而这神色也沉淀在她的眼底,略有几分恍惚的样子,可尽管如此,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立马回答着千叶的话语,“大人,妖怪的执念是非常可怕的。”

    ——就像大人您是不会知道您离去后的那些变化的。

    她这么说着,略带几分幽幽,声线褪去平日的温柔,这才令人发觉其原本是偏冷的。

    于这种情况下,反而直接被人听入心中,留下更深的印记。

    “……好的。”

    低思几秒,千叶如此应下,她的目光仍旧没有移开手机,甚至由于习惯了晴子此刻的注视,并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同,只是稍稍调整了一下身体。

    黑屏亮着白光,上面浮现出一行行字,而总结来说便可以得出一个结论。

    ——对方口中的川上大人已经死了,并且是没有转世的死亡。

    也就是说,川上樱生永远都不会等到她的川上大人。

    虽然对于往日旧事不敢说是百分百确定,但也至少有个□□分的确凿性。

    所以千叶犹豫了,关于是否要告诉对方。

    但当第次日再次又去雨女这里的时候,目光与川上樱生相互对上的那一刻,望着那双看似盛满阳光却又稍显空茫的眼睛的时候,千叶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昨日晴子告诉自己的话——妖怪的执念是非常可怕的。

    千叶肯定了自己的想法。

    她直接小步跑了过去,目光直视着对方,有力而难得抛去其它,清晰锐利极了。

    “樱生的话,”千叶微微喘气了几声,手靠着一边的墙,用来恢复体力,话语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,“如果没等到对方的话,会选择如何?”

    “继续等。”

    “那如果对方是因为某个原因而不能来呢?”

    “我去找他,把他带回到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可如果对方是永远且彻底的离开了呢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来自千叶一步步的问题,川上樱生没有细想,全部直接凭借着自己的第一反应来回答,这个状态直到第三个问题的提出才被打破。也不能这么说,没法回答也就是她的第一反应。

    樱生的瞳孔微微睁大。

    她的面目表情显示出为受到极为强烈的刺激,以至于甚至显得有几分狰狞起来,但更多却是肉眼可见的痛苦。

    随着她的情感波动剧烈起伏,原本挂着太阳白云的蓝天瞬间就开始转而被厚厚的乌云所侵占。

    不行,如果她不快点恢复的话,其它除妖师就要来了。

    ……看来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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